人性本善？

人之初，性本善？還是性本惡？

多年前，有一部改編自威廉高汀(William Golding)同名小說《蒼蠅王》(Lord of The Flies)的電影，探討的正是人類本性中的“惡”。

故事描述30名英國學生飛機失事大難不死，漂流到一荒島後，試圖根據他們所理解的大人世界，在島上建立文明社區。

初時，他們設起求救訊號，期待有人來救援，可是日子一長，求生意志逐漸薄弱，群體生活面臨崩潰。

正方堅信生存之道在於維持原有文明社會的體制。反方則認為獵殺、弱肉強食才是存活下來的信條。

由於反方依照原始捕獵手法解決了飢餓的問題，因此信徒日眾。久而久之，成了荒島上的主導族群。最後，強勢的反方更在雙方的爭執中把正方的一名同伴給殺死。


人類本性到底是善是惡？威廉高汀的見解是：每個人心中都潛伏著一個魔鬼，只要把脆弱的精神文明、社會建設抽離，隱藏的惡本性就會原形畢露。因此，人性是本惡的，惟有通過後天的道德規範、法律責任與處罰制度才能約束人類的險惡一面。

20世紀初，歐美人深信他們所建造的法律架構、民主體系以及宗教信仰，已成功為人類開創了高度文明。可惜，二次世界大戰的種族滅絕大屠殺，摧毀了人類的正信理念。

威廉高汀的《蒼蠅王》一書寫於二戰結束後，顯然是針對當時世界格局中的道德觀、政治與社會面貌所著。只是60年過去了，今天的地球村，讓我們看到了甚麼？


戰爭依舊頻傳、恐怖分子襲擊、大國欺壓小國。更甚的是，法規早已失去抗衡人類惡本性的能耐。世界秩序大亂，文明國度僅是殘暴人類殺戮戰場上的糖衣包裝。

孔子曰：人性本善，只是週遭環境、社會經歷與考驗使人類偏離了正道。事實是否如此，我無法作出定論。也許，正如《蒼蠅王》所帶出來的訊息，“惡”才是人類的原始真本性。這種相對論的問題有待大家區思考…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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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為本人作品，原刊登於2003年11月13日《星洲日報》的〈不同凡想〉專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