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共去過東馬的
沙巴(Sabah)兩次。
第一次是去爬
神山(Mt. Kinabalu),至今還無法忘記
登上東南亞最高峰的那一刻,那是一種
用毅力和汗水換回來的喜悅與感動!
第二次則是在
2006年7月,到
Padas River玩激流(water rafting),那種
刺激與驚險的過程,雖然已事隔兩年,依舊
歷歷在目,很難忘!
當時,和我一起去的是
香港朋友Ivan、Anas、阿細、思敏,一共5人。
要去Padas River玩激流,從
亞庇(Kota Kinabalu)出發,路途相當遙遠。我們那天起了個大清早,約莫7.30am啟程,乘坐巴士前往內陸的
保佛鎮(Beaufort)。
大概
兩個小時的車程,抵達保佛鎮的火車站,然後搭乘充滿
古早風味的火車(圖下),前往激流的下水地點。

這一趟的火車之旅充滿了
40年代殖民地時期的
風味。而坐在裡面的人除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之外,也有不少的原住民。那一刻我才了解到,這列火車是住在森林裡面的原住民通往外面市鎮的唯一軌道。
火車走走停停,經過許多個供原住民下車的小車站,約莫一個小時,我們才抵達目的地。

(左起:本人、Anas、Ivan、思敏及阿細,我們坐在開往下水地點的火車上。)
抵達下水地點後,原住民響導先向我們講解急救及安全措施,並教導應用橡皮筏及控制橡皮艇的正確方式。
下水前,我們才曉得與我們同一艘艇的也包括兩名來自希臘的男女。我們7人,加上嚮導3人,一共10人,穿好救生衣,上了艇子,開始了緊張刺激百分百的水上歷險記。
剛划出河面不久,趁著河水還在平靜狀態時,嚮導就叫我們跳河,以適應漂浮在河面的感覺。
上艇後,我們已經全身濕透,還未來得及回神,嚮導已叫我們stand by,因為第一個激流要來了。
初時,望著前面湍急的河水, 我們還沒那麼緊張。但一到達激流點時,我們才發現河浪竟然高達至少5呎,我們在慌亂中不斷地划動筏子,以便平衡橡皮艇,不讓它翻覆。
橡皮艇在急促的河水的衝擊下,搖晃得很厲害,最終阿細被拋下水,我們則在橡皮艇上換了位置,東倒西歪分別躺在不同的地方。
激流點一過,河水又恢復平靜,阿細也在嚮導的協助下上了艇子,繼續我們的驚險水上行。
經歷了第一個激流點,大家都開始嚴正以待起來。到那一刻我才曉得河的構造和激流的形成。原來河床上若有很多大石頭的地方就會出現激流,沒有石頭的地方河水就會很平靜。
當第二激流點出現時,無論我們如何划艇,最終我們全部都被拋到河裡面去。被拋下去的一刻,真的有眼前一黑的感覺,因為我被拋到翻覆了的橡皮艇的下面,在急促河水的流動下,我好不容易才游出艇底,浮出水面。
幸好過了激流點,又再次出現一片平靜的水流,我們帶著心有餘悸的心情回到了橡皮艇上。這次與河水的搏鬥戰中,我們全都被打敗了!
由於衝擊力太大,我們折損了一支橡皮漿。
到了第三個激流點,我們都不敢掉以輕心,奈何河水浪疊浪,我們還是沒有招架之力,再度全軍覆沒,掉進深不見底的河水中。
這次我被拋得離開橡皮艇很遠,幾乎靠近河岸邊了,只好使盡全力往艇子方向游去,嚮導拋出救生繩,我抓起繩子才回到了艇子上。
待大家都上了艇子後,算一算人數,發現思敏不見了,趕緊往水面上望去,才找到她的蹤跡。原來在慌忙中,她不管三七二十一,竟然上了另一艘橡皮艇。
待全部人上艇後,點算一下,我們又折損了第二支橡皮漿。
就這樣,我們一共經歷了約十個激流點。在最後的一個激流點非常的驚險,原因是跟我們同艇的希臘男女,竟然在急流來襲,我們全部在努力划艇以便平衡艇子不讓它翻覆時,躍身跳進湍流中,當下令我們目瞪口呆了起來。
我們在艇上看著他們兩人在激流中不斷被浪花覆蓋,頭一伸上來又被水掩蓋了,當那個希臘男想要拉艇子的繩子時,嚮導不給他拉,因為這樣會造成艇子翻覆,我們也會被拋下河去。
最後,希臘男女只好很辛苦的在水面上掙扎漂浮,等到激流過了才上艇來。待那個希臘女上來後,我們看到她的表情有點惶恐,顯然是驚慌過度了!
這趟的水上驚魂記,長達一個半小時,雖然整個過程無法用攝影器材紀錄下來,我想,縱使多年以後再回首,我們依舊會記得當時彼此同舟共濟、互相扶持的那一刻.....。

(完成水上歷險記後,大家合照留念。前排左一二為原住民嚮導,後排那兩個洋人就是敢敢跳下河嚇我們一跳的希臘男女。)

(這就是與我們在河上搏鬥的橡皮艇。)
激流玩完,再次搭乘火車和巴士踏上歸途,回到亞庇,已經是7.30 pm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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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那次的水上歷險記過後,我的香港朋友於2007年中再次來馬,以及2007年底我去香港探訪他們,每當我們聊起玩激流的驚險刺激過程,那種身歷其境的回憶,還是可以說個沒完沒了,只因太難忘了!